文案無能~~只能説~~~小受是雙重性格殺人狂~
節選:
15
years old.
January.
「過來這裏……過來這裏……」那雙熟悉的手招搖着。
──過來這裏。
「什麼事呢?」
「過來這裏,來我這邊,有好東西要給你……」那嘴角彎起的笑意在窗簾關上的時刻變得更深,在燈光昏暗的室內變得詭異,「過來我這裏……」
「什麼事呢?老師你好奇怪……」
15
years old.
February.
「他走過來了!」
「你們看看,就是他。」
交頭接耳的聲音不斷。
「他好帥!」
「但是他的眼神好冷漠……」
「他長得真俊美!」
「這樣的男孩有沒有老二啊?哈哈哈!」
「噓!你小聲一點!萬一被他聽到他搞不好會殺掉你!」
「殺的了嗎?那雙瘦弱的手臂真有力氣嗎?」
「別被他聽到了!」
少年由兩名社工帶領,慢慢走出醫院。
***
18
years
old.
「醫生,我覺得我的病又更加惡化了,我的腦中不時會出現幻影,一個濃妝豔抹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她走路步伐非常美,好象是個走向伸展台的模特兒,還有,她的名字叫做『
涼子』……」
「多告訴我一點。」醫生這麼説。
「
涼子是個很會使壞的女人、愛現、愛打扮,我有的印象就是
涼子穿著女用襯衫、皮短裙、和黑色高跟鞋,對,高跟鞋對我的意義很豐富,我喜歡女人的高跟鞋,我覺得,那是充滿了女性的美的凝聚。」
經過的場景,聚會的所在,來往的人羣,匆匆的背影。
豔陽高照,為什麼那些女人的妝不會被汗水糊掉?
還是會吧,誰這麼説,那聲音非常敏鋭。
張開眼睛,我坐在精神科診療室裏的椅子上,外面的陽光照射與我無關。
蟬鳴,外面的蟬鳴彷彿是生態復甦的象徵。
「醫生,這是我的幻想,還是
涼子真的『生存』在我體內?」
醫生沒有回答我,只是在寫病例。
「提到高跟鞋,我覺得穿著高跟鞋的女人的腳最美了,有時候我會偷瞄女人的腳,看看她們穿的鞋子,我發現一位心理師的高跟鞋和我上次到台北車站閒晃的時候所看到的一樣。高跟鞋的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音,就像彈琴的手指壓下琴鍵的那剎那,有一種快感!那是……我可以感到我的神經為它專注,我的喉嚨乾澀,我的身體彷彿要飄上空中,在鞋底鞋跟的中空喘息,」醫生也急促的動筆,「那足踝的曲線不會豐滿畢露,踩踏下的那聲響如同劃過暗夜的槍響般配合,節碎專注的思緒……」
醫生點點頭,我知道這不是贊同也不是否定,就是單純的讓我説下去。
「説到高跟鞋讓我想起鋼琴,我好久沒彈了,有人説成就是一分的天才加上九十九分的努力,我不置可否,」醫生喝了一口茶,「當初的全心付出只會找一個生活的重點,彈鋼琴,讓我用來埋葬我的回憶。」
醫生繼續寫病例。
我又繼續説:「到現在我還隱約的記得『愛之夢』的旋律,」我輕輕哼了一小段給醫生聽,「但是依我現在的手指靈活度可能七零八落,或許還彈不到最後一個音,但是我沒有怨任何人,事實上我該埋怨的,我有理由埋怨的,但是我選擇了放在心裏。這首曲子一點都不像李斯特的風格,既不華麗也沒有震撼人的技巧,到很像蕭邦那樣,充滿恬靜、抒情、優美的詩意,我看過李斯特的曲子被評為『煽情、優美、卻空洞』,跟我這個人真像……」
醫生停下筆,「你一直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選這首曲子呢?這首曲子應該很有名,有名的曲子就容易被抓出彈錯的地方,李斯特的曲子對一個小孩來説太難操作技巧了,雖然如果抓到了那種氣氛的確可以得高分,你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呢?」
「這不是鋌而走險!或許我該選個『給愛麗絲』就這樣算了,『愛之夢』對一個國三生來説這首曲子的確風險太大,但是我對他字面上的意思特別有感覺,我覺得我除了可以操縱它的技巧,我還可以體會到那種愛人的氣氛,鋼琴不都是這樣嗎?一個音就代表了一句話,愛之夢,無限的愛意,只要我能愛你,我會愛你不渝……雖然比賽最後不是個好結局……」